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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番外】金屋藏娇(上)

涉及少量正文剧透,感觉没啥影响……
正文什么时候更新呢,我也想知道呀
不知道上中下能不能搞完我每次都觉得很短很短的

——开始

喻文州自屋门出来,恰能看到开得最盛的桃花。花海绵延数里,一直到朴芳镇的官道旁。
殷家姑娘出嫁时将庄子连同大片桃林的地契都给了黄少天,算谢过他们代她报灭门之仇的礼金。黄少天本不好意思收,毕竟人家一家老小都是因他殒命,但一看花轿上门立刻改了口,道:“收了地契,蓝溪阁就算你的娘家。若是嫁过去给人欺负,尽管回来住,我们帮你出气!”
地契给出去,殷姑娘嫁妆的份量自然少了许多,又不肯要黄少天给她的体己。好在她的夫家明事理,后来还亲自登门携妻谢喻黄二人为岳丈一家报仇。听庄子里的仆妇说,殷姑娘婚后有时带着丈夫女儿回来小住,不过时日都不多,也从来没与喻文州他们碰见过。
黄少天念旧,没动殷家住了二十年的大院,只叫人在旁边又起个院落,修一进的屋子,够两个人住便完了。蓝溪阁中众人都道黄少修了一座金屋藏娇,时不时带喻文州出来赏花纳凉吃桃子,却都没有受邀登门的好运气。他们常偷偷地问:金屋长什么样?带那么多桃子回山上别是住在水帘洞。黄少天于此事上小气得紧,不带他们来看,还偏要在众人面前炫耀,每每闹得鸡飞狗跳。喻文州居中调和,不想违了黄少天与他独处的小心思,便许诺将“金屋”画出来给阁中众人看看。
他摹了几天的桃林,今日才要动笔画他们的屋子。
一进的独院有些简陋,黄少天嫌弃气闷连照壁都没砌,开门即见外面绵延数里的桃林,很有些世外桃源的意味。由外面看,又是殷家大院映衬下十分精致的一座,居于花海尽头,背靠修了三层绣楼的殷家大院。越过大院,便是平坦广阔的整片田庄。
喻文州提着笔,赤脚踏一双木屐就在院门前走来走去。他虽是早有腹稿,却总想在桃花林中加个黄少天进去。
执剑、方舞了一招落英式、以剑尖载朵桃花送到喻文州面前来的黄少天。
思量片刻,他将纸在墙上铺了,提笔勾一朵桃花。
花瓣当粉嫩透亮,蕊心鹅黄,还凝着黎明时候的露。整朵花被齐萼斩下,轻飘飘地卧在冰雨剑上。
花朵移低三分,便露出黄少天神气活现的眼睛来。
那双眼睛烙在喻文州心里好些年了,却从没画出来过。即便黄少天不在的两年间,他也只画得出心上人仿佛一刻都安静不来的背影与侧颜。他试过许多次,不论如何都画不出黄少天那双透亮得能映出人所有心思的眼睛。
正想着,背后忽地传来破空之声,喻文州立时抛了纸笔旋身错后。
来人一抖手上物件,先封了喻文州左右去路,又步步逼近,使他只能连番后退。
那是枝桃花,开得正盛,挥动间花瓣片片飘落,一派落英缤纷的景象。
喻文州便笑:“还是落英式。”
黄少天神采飞扬地挑着眉毛,手腕一转,桃枝又往喻文州眼前近了两分,忽地化作一团残影:“这次有更厉害的!”话音未落,残影便陡然炸开,铺天盖地罩住喻文州全身,教他避无可避。即使喻文州竭尽所能也还是挨了几下,袍袖间落满花瓣。
黄少天顿时更得意了,卖弄道:“这招幻影无影剑是不是更厉害?教你避无可避,怕了没有?”
喻文州只笑,趁他走神时候两步退进身后一片草地。
那是他前日琢磨阵法变化时候布下的一块暗阵。据说入阵者若不得法门误入其中,即刻便如双目失明一般陷入黑暗,非破阵不可解。
黄少天站在草地边不敢冒进,桃枝也丢了,只道:“你出来!”
喻文州却回他:“你进来。”
僵持片刻,黄少天忽而一笑,一步迈进草地里。
“进来就进来,我可不信你舍得伤我。”
视线所及之处都迅速暗了下去,最后只剩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黄少天立在黑暗中,待自己适应这漫无边际的阵法,听到喻文州在他耳边说。
“我自然是舍不得的。”

黄少天何等人物,落在喻文州手里也不会坐等他的大当家把他从阵法中解放出来,闻声便伸手一探,果然抓住了喻文州的袍袖。
他顺着衣料往上寻摸,半晌都没碰到喻文州的皮肉。黄少天皱皱眉,又攥紧了衣料往自己身前扯,循着衣料的方向往前走了许多步,竟然也毫无效果,才真的有些慌神。
喻文州就在他身前不足四尺的地方,将外袍脱了抓在手里,看他被套在暗阵中的迷阵迷惑了感官,在袍袖一端反复摸索,又在原地急匆匆地兜圈子。
四重阵遮得住黄少天的眼睛,骗得过黄少天的手脚,却拿他的耳朵没办法。黄少天机敏,很快明白自己被阵法迷住,但先前听声辨位让他抓住喻文州衣裳的声音必定是真的,便想办法诓喻文州出声。他或许只有三分惊惶,却演足了十分,看在喻文州眼里竟有二十分的可怜。黄少天才扯着那衣料小心翼翼问:“文州,你还在么?”喻文州便“嗯”一声暴露自己位置。
黄少天即刻又是一把抓过去。
却扑了个空。
喻文州笑吟吟看他扑空后惊诧的模样,挪回他近前。
他哪会看不出黄少天的盘算,不过确实见不得他可怜的模样,出声换黄少天一份安心。声音是出了的,可人也走开半步,黄少天又被迷阵困着脚下不辨方向,伸手捞他时生生扭成了手东脚西的姿势。幸亏黄少天功底扎实下盘稳得很,才没这般扭着摔个狗吃屎。
如此一来,原本坚定自己可以听声辩位的黄少天又有些迟疑起来,他想着自己摸索布料是错的,脚下步伐也是错的,再无法以听力辨位,几乎失去了所有判断自己情状的标尺,算得上彻底被喻文州的阵法困住。可他又不想这般简单就认输,静默片刻,竟是开始摸索自己的手指,感觉似乎可以准确判断,便沿着手指双手交互追溯布料的尽头。
触感可以被模糊误导,手指的尺寸却不能改变。于是黄少天这般摸索着,竟然真的摸到了喻文州的手上。
蓝溪阁大当家有一双半点不像习武人的手,偶有执笔磨出的薄茧,也每每被半熟的酒酿浸得柔嫩,现下给早春的风一吹,指尖隐隐有些泛凉。
黄少天径直拉着他的手往怀里揣,喻文州也不动弹,看他借力从阵中迈了出来。
黄少天眼前陡然明亮起来。
他又是高兴又是担忧,搓着喻文州双手手背道:“你这四重阵真厉害!连我都给骗过了!我昨晚不是拿了件斗篷给你,怎么不穿?手又冰凉的……”他身上暖得很,喻文州由着他先帮自己搓热了手指,再把整个人都拉进怀里去。
喻文州便偎在他肩头道:“昨晚热,没想到今晨有些凉。”
黄少天愣了下,疑惑:“昨晚哪里热?”分明是昨晚便起风冷了起来,他才帮喻文州备下斗篷。
可喻文州问:“昨晚哪里不热?”
这一问,立刻勾起黄少天多少遐思,顿时也不觉得昨晚冷了。
他们这次由蓝溪阁搬了不少东西过来小院,其中有些书画,实在不方便留在山上被卢瀚文看见。昨晚两人就在屋里“研读”书画,琢磨了小半本,火热非常。喻文州此时一说,人又正给他抱在怀里,黄少天便有些心头痒起了。
“我们还有半本没看完呢。”黄少天在他身上一阵磨蹭,已是情动。
可喻文州却说:“我去捡我的画。”说完,从黄少天怀里退开。
黄少天看他施施然去拾了那张画纸,慢条斯理卷叠整齐,才忽然醒悟,跟过去小声道:“你又撩拨我。”
喻文州只笑,收拾好了纸笔,牵着他的手回院中去。
他们的床铺未收整,许多小物件还在枕边的锦盒里。黄少天看得喉咙发紧,眼见喻文州将纸笔都放下了,便把人扯过来先细细密密亲上一回。喻文州应着他,只插空问:“又不看书了?”
黄少天正解他衣带扣,头也不抬。
“有你还要什么书。”
待将他衣裳剥了,黄少天又改口。
“晚些还是要看的,你那些东西,有的我都不知道要用在哪里。”
喻文州已经给他按进被褥里,一抬手扯了黄少天发带,刚洗过的头发便夹着皂角和桂花油的气味糊了他们一脸。
喻文州道:“都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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