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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别着急还没完晚上来看吧)

【其实我只是突然发现粉丝数居然有一万了……新来的少女们你们好啊

摸鱼产物,搞定了手头工作再来把它写完】

秋风起蟹脚痒,到十月中下旬,全网铺天盖地除了X宝X东双十一,就是各式各样的大闸蟹广告:十公十母三两蟹只要288,凭券兑换,全国门店通用。
喻文州关掉今天的第四个广告弹窗,按掉了手机屏幕,感觉自己十分不在工作状态。
前日冷空气南下,途经B市,把气温直接拉到了零度,每个人都因为还没来得及买的冬装和大楼里迟迟不开暖风的中央空调而颇多腹诽。又是星期五的上午,不在工作状态的绝对不止喻文州一个。
门口突然一阵骚动,所有人“呼啦”地都涌过去。
有人转过头来叫:“小喻,你的快递!”
喻文州慢半拍地站起来。
快递员送来的是一只硕大的泡沫箱,体积很大分量却不是很重,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喻文州签了名,快递员便掏出扫码枪扫过箱子上的条码,“滴”一声。
喻文州抱着箱子还没回到座位上,他扔在桌面的手机已经嗡嗡震动起来。
屏幕显示三个大字:黄少天。
“少天?”放下箱子,喻文州接起电话。
“我看到快递签收了,拿到了吗拿到了吗?”
他的声音总是很有感染力,喻文州也总是听到他的声音就忍不住翘起嘴角,“拿到了,这么大一箱,是什么?冰鲜?大闸蟹?”
“喻文州,你被那些庸俗的人类带坏了!”黄少天的声音有点抖,好像正在飞奔,“吃什么大闸蟹。那里是十六只重壳蟹,青蟹才是人类最终的追求!我知道你没有锅,我还给你定了只锅,应该下午就能送到了。”
喻文州无奈起来,“可是少天,我虽然有个厨房,却一件餐具一瓶调料都没有。重壳蟹我也不会做,我想B市根本没人会做。”这种一千斤青蟹里面才能出十斤的珍贵海鲜,如果做坏了就真的太可惜了。
“没事没事。”黄少天说,“等着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喻文州再拨过去,关机。
他有些虚弱地期待起来。
午饭的时候另一位配送员把锅送到了办公室,又是硕大的纸箱。有同事打趣:“小喻,你这是准备在办公室长住了吗?这么大两个箱子你一个人怎么拿回去?”
喻文州笑笑,“总会有办法的。”
整整一天时间,办公室之光喻文州都没能找到工作的手感。好在全明星活动的前期准备活动已经基本结束,还在推进中的只是一些物料图素的相关工作。挂断与某个俱乐部商务协调与会人数的电话,喻文州打开工作邮箱把商谈结果整理成文档给对方发送过去等待复核。余光飘到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居然已经该下班了。
下意识的,他转头去看摆在工位后面那两个巨大的快递箱。
突然有人敲了敲他的桌面,“这位小同志,上班这么不专心,不如早退一分钟啊?”
喻文州愣了一下,猛地站起来,“少天?”
刷脸进来的黄少天把蛤蟆镜架在头顶上,口罩也拉到下巴,向他露出个灿烂笑容,“嘿嘿,黄大厨来解救你啦!”

喻文州的住处是联盟统一安排的,距离办公地点不远,走路就能到达。黄少天抱着蟹、喻文州抱着锅,穿行在晚高峰熙攘的人群里。
一路上黄少天都在痛陈自己的遭遇:在G市出门遇到堵车,差点误了飞机;到了B市上空又不知道为什么不降落,盘旋了足足半个小时。还好他勇敢又机智,果断放弃出租车,一路地铁地赶过来,才没错过喻文州的下班时间。
“你怎么敢在B市坐地铁。”喻文州说。
黄少天凑近喻文州,刚漂染过的头发、硕大的蛤蟆镜和黑口罩把他一张本来就不大的脸遮得严严实实。他小声说:“我穿成这样,没人认识我。”
喻文州不太认同他的看法,但也没反驳。
他想,不论黄少天做怎样的伪装,穿戴得多么密不透风,他还是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认出那个人,即使是在B市,即使是在北方漫天的雾霾里。
“你还带了调味料?”喻文州问。
黄少天骄傲地反手拍了拍自己身后的双肩包,“为了把液体控制在一百毫升以内我也是费尽心血,还好固体不限制。”想想又问:“你那里叫外卖方便吗?常见的那些我都没有带。”
当然方便。
喻文州楼下有保安可以代收快递和外卖,至今还没有无关人员知道他目前的住处。
“真好。”黄少天羡慕极了,“离开俱乐部之后我连外卖都不敢叫。我也得找个有保安代收外卖和快递的房子……”
喻文州这时才问:“少天,你来B市,就为了跟我吃蟹?”
“对啊,”黄少天反问,“不然呢?”
“我以为你来面试,顺便跟我吃饭。”喻文州说。
黄少天进入职业调整的阵痛期也有一段时间了,他不愁吃喝,脱离职业选手身份之后想转行到自己满意的新职业。据说接到很多面试通知,但是至今还没有一份符合他诉求的offer。喻文州想,G市的相关企业恐怕都已经被他面了个遍,说不定要把视线转到其他地方,比如B市,比如S市。
可黄少天佯装愤怒地反驳他:“我怎么会那么目的不纯?面试哪有吃饭重要?就算一定有一件事是顺便的,那也一定是我来找你吃饭顺便面试……不对,没有面试!”
喻文州笑笑,与他并肩继续往前走。
黄少天的手机就在这时突然响起。
他们放下箱子暂时休息,黄少天站在原地接电话,喻文州也拿出手机看这一下午淤积的消息。
其中有一条来自王杰希:有人说下午在地铁看到黄少天。他来B市了?坐地铁?
喻文州没回复。他莫名有种被冒犯的不快——裹得那么严实的黄少天,即使要被人认出来,那个人也应该是喻文州,而不是王杰希消息里的“有人”。这或许是他臆想的某种特权,但他对这种特权充满独占欲。
很快,黄少天回来,又是苦着脸。
他说:“现在有面试了,星期一。”又说:“星期五下班时间发面试通知也是很拼,不愧是著名加班行业。我原计划明天就回去,连行李都没带。我……”
他确实是一副在G市时到喻文州家串门的打扮,除双肩包以外什么都没有。
喻文州想了想,“衣服穿我的吧,多住几天。”
“可是冷啊!”黄少天哀嚎,“你不是说还没有供暖吗?”
喻文州就又笑笑,“没关系,我有圣器。”

圣器是最常见不过的电暖气,还有一张被炉。喻文州怕冷,搬家来B市时什么都没带,就只带了这两件神器。如今果然派上用场。
他住的是一间大开间,电暖气在下班的时候就远程打开了电源,进门时温度刚好。黄少天扔下箱子在地板上打了个滚,怪叫着把腿和脚都塞进被炉下面。他只穿了一条秋款牛仔裤在B市的寒风里步行十多分钟,大腿都要结冰了。
喻文州拆箱子洗锅。黄少天暖和过来又掏出手机,“你这里地址是什么?我叫个便利店外卖。”
喻文州擦擦手,把手机扔给他,自己去卫生间换衣服,又给黄少天扔了一套家居服在被炉上,“穿这个吧,舒服一些。”
“等一下换。吃不吃炒蟹?”
“好啊。”
拿着喻文州的手机,黄少天轻车熟路地点了他需要的所有调味品和部分生鲜下单,换了衣服然后跑到喻文州家里还没开过工的厨房里检查天然气和从没用过的油烟机排风扇,最后找了件利器拆泡沫箱。
喻文州问他要不要帮忙。他看看喻文州的手,说:“虽然现在没那么金贵了,螃蟹也都捆着,但是我实在不放心让你洗蟹杀蟹。万一被它们钳到疼极了,还死都不肯松开。”
“你被钳过?”喻文州问。
黄少天朝他解释,“人有失手!”
黄少天要了只牙刷洗蟹。喻文州在开间里烧水泡茶。没多久外卖小哥打来电话说东西已经放在楼下保安那里。他又下去拿外卖。
夜班的保安与他很是熟识了,看他买这么多调味、生鲜、厨具餐具,笑着问他:“女朋友来了,要做饭吃啊?”
喻文州一愣,下意识想要反驳,可不知为什么并没有把那句“不是女朋友”说出口。
到他再一次打开家门,看到厨房的玻璃门里面黄少天忙碌的身影,看着黄少天转身扒着门框对他说“先把炒锅、刀子和葱姜给我”的样子,喻文州才终于有了一种“黄少天来到了B市,就在厨房里做我们两个人的晚饭”的实感。
他的心脏被某种轻盈的东西慢慢充盈膨胀,简直要飞到天上去。
“少天。”他说。
黄少天热了锅,急急忙忙挥手,“快关门,有油烟!”
喻文州向前一步,反手把自己和黄少天都关在了厨房里。
“我让你出去关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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