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像by 和(・ω・)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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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良心说,那个生日过得有点狼狈。
他们从K市出发,租车去爬玉龙雪山,选人最少的路线,下索道才发现穿少了衣服冻得猴子一样满地找游商租羽绒服冲锋衣。穿戴整齐时候人已经多了,各种颜色的皮肤和头发,还有挺专业的登山装备。
张佳乐缩着脖子挤在人群里看导游图找方向,他说:“我们去看雪。”
八月,看雪。
也就他会单纯为这个目的上一次玉龙雪山。
张佳乐骨子里烙着浪漫两个字,亢奋起来也不觉得冷了,兴高采烈往雪线走。孙哲平在他身边跟着,看他扬那么高的嘴角忍不住也笑,抬胳膊拉住他的手。
雪线上空气稀薄,两个人又是一路不停走上来,难免有点喘。张佳乐弓着背两手撑在膝上勉强站住,给孙哲平展示他们前方仿佛永远也攀不到山巅、只能跪伏仰望的雪峰。
灰白的山体和终年不化的积雪冲散了所有游客和登山者的存在感,在略嫌暗沉的苍空之下静静挺立着,一如从前的千百万年,也昭示着未来仍旧如此的千百万年。
这种景色早已经超越了“雪”这个字的含义。
是语言难以形容的荒凉壮丽。
“其实还能往上,可是我走不动了。”宅男张佳乐实话实说,“喜欢吗?”
“喜欢。”孙哲平说。
然后就觉得人影一闪,张佳乐整个飞扑到他面前,一口亲在孙哲平嘴上。
冲得太猛撞了到鼻子,疼得又泪流满面嗷嗷叫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
那时候是雨季,下山的时候乌云在他们脚下,山雨细细绵绵下得人从骨头往外反凉气。一口气上到四千多米的人上山时候没事,下山却开始头昏眼花,看见能看到索道站了,张佳乐按着胸口喘得像头牛,孙哲平脸色也惨白惨白。偏偏还遇到一伙人危言耸听,说不吃药就上山的全都是不要命了,曾经有那么一个下山时候好好的,半夜睡着觉开始气喘,没几分钟就死在梦里,七窍流血五脏爆裂。
张佳乐听得一惊一乍。孙哲平拉着他回到索道站,下山。
K市当然是回不去,他们就找家客栈住下来。在山上冻了那么一圈,张佳乐没事,孙哲平却隐隐有点感冒,找客栈的路上又淋几分钟雨,洗完澡觉得鼻子塞住头昏脑涨只想睡觉,喉咙也一阵一阵发痒。
张佳乐跑上跑下跟老板讨药,孙哲平又不吃,最后煮了一大碗生姜可乐给他灌下去,还在床边备了氧气瓶,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
万幸孙哲平身体素质好,喝了热饮蒙在被子里睡一觉就什么事也没有。可半夜醒来却见张佳乐坐在床边盯着他,眼睛黑亮黑亮的。看他醒了,张佳乐解释:“你要是高反死了我找谁拿冠军去?”
孙哲平说:“我就是个感冒。”
张佳乐不听。
张佳乐又给他弄了一碗生姜可乐死活灌下去,灌得孙哲平没多久就起来跑厕所,回床上也只能对着张佳乐黑亮黑亮的眼睛。
真黑,简直能吃人。
那天后半夜谁也没睡,拌了几句嘴就开始折腾,一直折腾到天亮,折腾得客栈里木床嘎吱嘎吱响。张佳乐身体的某个部分滚烫滚烫的,烫得孙哲平反射性想躲,又被他压着腰胯按回去,一下一下往里面顶。
孙哲平开始还觉得疼,然后觉得烫,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再然后觉得自己已经被烫熟了,整个人都是滚烫的,又比发烧时候清醒,不那么难受就随便他怎么弄。
张佳乐喜欢他不是骗人的。
张佳乐这次被吓着了也不是骗人的。
后来他们再也没这么发疯爬过山。
张佳乐一边亲他一边说你可不能死。
孙哲平就说我死也是你弄死的。说得张佳乐愣了好一阵子,又嗷嗷叫着“我弄死你”了。
后来俩人对看一眼开始笑,笑着笑着又搂到一起去,又热又黏。张佳乐贴在孙哲平胸口一直咕哝,孙哲平这可是你招我的,你还感冒呢。
“招你了,怎么着?”
张佳乐饿狼似的又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