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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 06

今天去给过世的长辈烧了纸钱,应个景……

注意事项:

一方死亡梗。

虐。

打作者不要打脸。

如能接受以上说明,继续往下拉……



那段时间黄少天忙,喻文州也忙,又各自值守不方便通电话,能在办公室内外擦肩而过匆匆看对方一眼已经算上天怜悯。黄少天进入状态的速度格外快,每天都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劲头。喻文州挺喜欢他这个迫切且毫不遮掩的样子,直率坦然,惹人喜爱。

不过当喻文州推开实验室的门,一眼看到熟睡中的黄少天,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实验室的同事见他愣在门口,好心解说:“三点多来的,好像有事情要跟你聊,坚持在这儿等,又困得不行,就让他就睡你位子上了。”

所谓的“位子”是喻文州常用的解剖台,平整干净,每天消毒。黄少天就睡在台上,枕一件制服外套,盖着喻文州的白大衣。好像确实累坏了,挂着黑眼圈睡得很熟,连喻文州跟同事交谈都没能吵醒他。实验室白惨惨的灯光照在他脸上,衬得平常挺健康红润的一个人微微显了苍白。

喻文州到了,同事就要偷空出去吃个早餐。问了问喻文州要什么,喻法医看一眼解剖台上正要醒来的黄警官,帮他要了一杯热豆奶。

同事开门出去,实验室里的空气重新回归宁静。解剖台上的黄警官皱了皱眉,模糊地嘟囔了一串不知什么,慢慢张开眼睛。

喻文州静静看着那双眼睛从一片茫然变成明亮矍铄的样子。

“你上班真晚。”黄少天说。

喻文州就笑,“是你来太早。”哪有人凌晨三点跑来法医实验室等人上班。

“那不是刚好空下来,又不想回家,就来了。哪知道你不在。”黄少天仍旧模模糊糊地咕哝,坐起来伸懒腰。他们已经颇长时间没有联系,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喻文州忙上一个案子,二十四小时吃住在实验室的时间点。黄少天说:“前面案子结了?他们说你最近还是忙,我以为在弄同一个案子。那手法也太令人发指了,我看照片就觉得眼晕,在学校看案例的时候都没有过那么惨的……”

喻文州看着他彻底清醒过来,拿自己的杯子帮他兑了杯温水,调一勺蜂蜜在里面,“找我有事?”之前同事是这么说的。

“有,不过我认为不告诉你比较稳妥,”黄少天喝着水说,“我理出了点头绪,可是最近他们盯我很紧,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继续。需要的时候我会来找你——今天本来不打算过来,但又有点想你,刚好家里没人,就来了。”

黄少天坦然,率真,热情澎湃,虽然有点霸道但并不独裁,因为职务关系对喻文州还有点莫名的敬畏,除去聒噪之外,简直是个很好的恋爱对象。而喻文州每天更多时间面对的是尸体和骸骨,还有无数不断单方面讲述着自己故事的亡灵,相较之下,黄少天的这份聒噪还真算不上什么。

至少,好歹是一个活人在跟他说话不是吗?

“所以你只是为了来见我?”喻文州问。

黄少天挑着眉毛,有点俏皮地看了一眼解剖台上方的监视摄像头,突然蹿到地面把喻文州也拉到一边,揪着喻文州的衬衫领子细细密密地跟他接吻。

黄警官有点发抖。

像他遇险之后的每一次。

区别只在于,他们变成恋人关系之前,黄少天的恐惧从来不为喻文州所知晓,而他们变成恋人关系之后,喻文州就成了黄少天抵抗恐惧的灵丹妙药。

百试百灵。

喻法医与他浅浅地吻着,交换口腔的温度,两只手慢慢摩挲黄少天从肩胛到腰间的线条,感觉他身体轻微的震颤逐渐平息下来。

然后他们分开,喻文州说:“这种事情确实要凌晨三点来。”

黄少天笑容灿烂,“可别这么说,光天化日我还能控制自己,万一真的深更半夜,会发生什么都说不定呢!你们解剖台上又都装了摄像头,想这样那样还得费尽心思躲开拍摄范围。不行不行不能再说了,本来我就心潮澎湃,一会儿搞不好兽性大发,我先走了……”

喻文州有些好笑,看他嘴上叫嚣着要走,却在门口磨磨蹭蹭不肯离开。

又过好一会儿,黄少天突然转头回来。

“等我这边的事情搞定,我们找个有情调的地方约个饭吧?吃完饭还可以约个炮什么的。哎哎别忙着拒绝我,万一你现在拒绝我,我又壮烈了,人生未免太多遗憾,你说是不是?总之总之……”

喻文州笑笑,“总之我等你电话。”

闻言,黄少天眼睛一亮,兴高采烈地走了。

之后的几天,喻文州难得地有点担心。黄少天一直没有消息,但是他身体颤抖的频率和亲吻时劫后余生一般的热情都留在喻文州的记忆里。他在调查过程中遇到了什么、可能会遇到什么,喻文州完全没有头绪,只能若无其事地每天正常工作,等着手机铃声响起的那一刻。

当然,后来他们还是顺利地约了饭。

在一家风评相当不错的餐馆。

黄少天不大喜欢西餐,但喻文州更偏爱西餐厅的静谧环境。他们坐在珠帘隔出的小包间里对坐切着牛排和鱼肉的时候,黄少天狠狠赞美了自己的体贴和周全,还隐晦地提了提他在近郊度假酒店预订的房间。喻文州表示自己无异议,一切都可以顺其自然。说话的时候他又忍不住笑——两个人各怀鬼胎,万一在度假村因为谁上谁下打起来,才是今天的最高潮……

手机铃声乍响。

黄少天有点忙乱地擦了手接听,一直竭尽所能压着声音说话,后来干脆起身离座,足足五分钟之后才又满脸遗憾地回来。

喻文州想,他预订的度假酒店今天用不上了。

果然,黄少天说:“有点突发状况,我得走了,不过别以为就这么结束,下次可不会轻易放过你!洗干净等着!”

喻文州永远记得那天黄少天离开时眼睛里跃动的灿烂光影,灿烂得仿佛永远不会被黑暗遮蔽,永远活泼的、骄傲的存在于那里。

但是很可惜,他们没有等到属于他们的下一次。

那之后喻文州都没再见过黄少天,直到卢瀚文带着出现场的同僚把藏在闇窖里、皮肉腐朽、几乎被虫鼠啃噬干净的完整骸骨送回法医实验室,喻文州抬起头,在实验室森冷的灯光下看到跟着骨骸飘荡进来的淡淡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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