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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 11

注意事项:

 

一方死亡梗。

虐。

打作者不要打脸。

如能接受以上说明,继续往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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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有人来叫喻文州去开会。说是开会,无非是安排黄少天追悼会和葬礼等等的一系列事情。黄少天的亲属不打算在国内滞留太久,三天后就要乘飞机离开。

永远离开。

听完喻文州的转述,黄少天忽然问:“明天你来吗?”

明天将举行黄少天的追悼会和葬礼,他的家人会在很早的时候从实验室接黄少天的骸骨去火化,下午送到公墓安葬。

想到这个,喻文州一瞬有些失神,但很快笑了,“当然来。我会亲自把你从这里送出去。”

“然后呢?”黄少天又问。

自从知道了被盛情款待的人是他的母亲和姐姐,他似乎就变得特别寡言,问句也总是简短的,不断等着喻文州回答。

他很聪明,还有刑侦人员格外敏锐的感知能力。虽然喻文州从没提过,但是黄少天隐约知道在这件事情尘埃落定之前,喻文州就已经做了某种决定。也许没人能阻止,也许没人能改变。

也许……

“然后继续生活,一切照旧。说不定会再谈一个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当然,这次我会对他好一点。”喻文州笑着说,“把从前没能让你享受到的那些,都补偿给他。”

“我不是指这个。”

“那是指什么?”

黄少天始终沉默着,摇了摇头。

我有很多话可以说,但我并不想说。

因为,一旦说出来,就好像是我在用我的死要挟你……强迫你……留下来。

接下来的时间变得无比漫长。黄少天不说话,喻文州也无事可做,一人一魂在实验室里谁也不理对方,让时间的流逝缓慢得变成了煎熬。

“喻文州。”

“嗯?”

“……没事。”

第二天喻文州难得地穿了全套警服,整个人看起来英气又精神。同个小区里晨起买菜的阿姨看到了,相当热络地上来搭话:“小喻啊,不是说辞职了吗?不要做什么法医了,找份正经工作,阿姨帮你找个漂亮的女朋友。也到年纪该结婚了。”

喻文州笑笑,步履匆匆,“最后一天,要送个战友,今天火化。”

“是不是电视新闻里说的那个?姓黄的?阿哟我看到,真是可惜,那么年轻……”阿姨还想要感慨些什么,喻文州却已经走远了。他今天总是步履匆匆,从家里到实验室,擦过无数人的肩膀,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停下脚步,包括沉默地拦在他面前、似乎是打算阻止他拿到那只装满骸骨的盒子的黄少天。

可惜他今天没有拿着黄少天的任何一块骸骨,他甚至没有带任何多余的东西。他步履如风地径直走向那只盒子,只在穿过黄少天的那一秒,感觉到难以忍受的透骨寒意席卷全身。

素来多话的亡灵一反常态地保持着缄默,冷眼看喻文州检查过每一块骸骨之后,稳稳抱起那只盒子,一步一步走出实验室。

 

交接是个很简短的过程,成年男子的骨骼也并没有常人想象的那么沉重,沉重到令人难以负担到程度。

黄少天的母亲接过盒子的一瞬间眼泪就流下来了,喻文州不疼不痒地安慰了两句,转身又从她们身边走开。在经过冯宪君的时候被叫住。

“这边结束了来我办公室。”

“好。”

实验室的同事看见这一幕,到他回到追悼会送别的队伍时,歪着头小声地问:“叫你什么事?”

“没什么。”喻文州说,“昨天开会的时候我把辞职信交了,大概要谈谈交接。”

同事有点遗憾,但又很意料之中地撇了撇嘴,“最后还是决定要走?我看老冯是真心想把你留下,都开了金口放你大假,还说要给你升职。结果居然没留住你,给他的心脏点个蜡。”

喻文州有点无奈,“这些事情,又不是非我不可。实验室也已经能正常运转,换个人在那个位置上并不影响什么。”

“他喜欢你嘛。”同事说。

喻文州摇了摇头,陷入沉默。

追悼会本来应该寂静而且简短,送别后就让黄少天的母亲带着他的遗骸去火化,可偏偏在现场出现了几个不请自来的报刊记者。警务系统刚刚经历大规模的动荡,这时候更不方便让媒体再来写一笔负面消息,几名记者就被好好地贡在旁边。喻文州看他们长枪短炮地让黄少天的母亲说些什么,围得刚刚止住泪水的她又泫然欲泣起来。

黄少天见母亲收到这样的“招待”恼怒的不行,连珠炮似的骂着那几名记者,从魏琛那里学来的所有脏话都被他用了个遍。

但又有什么意义呢?

除了喻文州,谁也听不见。

他的母亲紧紧抱着盛放他骸骨的箱子,像是担心再被人夺走——这是她的儿子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东西,是她能用以祭奠的全部。

她说:“我的儿子并不是什么英雄。他只是喜欢做警察。在选择这个职业的时候,就注定了他不介意为这份工作付出一切……这样也好,这样他一辈子都是个警察,是个好警察……”

黄少天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喻文州低下头,抹了一把溢出眼眶的泪水。

记者们还想让她再多说些什么,比如黄少天的童年、他幼时的心路历程、他离开警务系统的师父魏琛、还有家人在他追查之前案件时候所遭遇的危险。她被逼迫得已经有些无措,紧紧抱着黄少天的骸骨不知怎样才能逃脱。

有冲动的警官已经想冲上去,却被同僚拉回沉寂的人群里。

有女警七嘴八舌地说这些记者太过分了,这是追悼会,又不是记者招待会。

喻文州脱掉自己的警服外套,摘了帽子,在身边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走过去,把看起来又要昏厥的黄母与咄咄逼人的记者们分隔开。

“可不可以请诸位给死者一点最起码的尊重?有人来送别我们的战友,我们欢迎。但是假借送别的旗号把他的灵堂变成演出的现场,就恕我们无论如何没办法接受了。”

记者们认得他,知道他是之前惊天动地的大案的直接负责人之一,炮口立刻转向,想抓住这个机会把之前没来得及做完的采访都一并做了。喻文州游刃有余地应对着,偶尔回身看看被同僚们接下去,送上车,即将前往火葬场和公墓的黄母。

还有她身边越来越面露不舍的黄少天。

黄少天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喻文州!”

喻文州转过身,看着跟随骸骨离他越来越远的黄少天。

黄少天说:“我真的认为做警察是很好的工作,如果还有机会,我还是会选择做警察,一直做下去,一直到我不能胜任这份工作为止!”

喻文州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静静看着他跟随载有他骸骨的车辆渐渐远去。

黄少天用力地跟他挥着手道别。

他不喜欢永别。

所以他说:“喻法医,再见!”

喻文州笑了笑。

再见,黄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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