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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ison Break 06

时间仿佛静止。

黄少天轻轻抚摸着他的大猫,静静看着屏蔽墙外同样平静下来的世界。还存活的所有哨兵都用惊惧的眼神望向广场上的喻文州,而喻文州在黑雾彻底散去之后,忽然晃了晃,直挺挺倒在被阳光晒得滚烫的地面上。

危险。

喻文州有危险。

这个想法晃进黄少天脑子里的时候,广场上的哨兵们都还没有开始动作。万幸他的脑子比所有的哨兵都先注意到这件事情,才给了他从哨兵手下救出喻文州的机会。当一名哨兵挥着拳头砸向喻文州的喉咙,健硕的白虎便向着那个方向冲了出去,扑倒一个,又一个。

白噪声的干扰下,黄少天也不敢保证自己的无差别攻击能起什么作用。他想了想,把指节咬在唇间打了声口哨。

白虎慑人心魄的吼叫声里,哨兵们纷纷捂着耳朵离开了白虎守护下的喻文州。

监狱的第二道控制措施这个时候才姗姗来迟。雾化的乙醚从小广场周围的管道中汹涌而出,很快包裹广场上的所有人。黄少天屏住呼吸保持着清醒,但很快后颈一阵刺痛,从麻醉枪注入他身体里的镇静剂让他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黄少天戴着全套拘束装置坐在探视区。

据说要跟他“谈谈”的军方人员迟迟没有露面,他盯着墙角的摄像头,难得安静地考虑起对方大概要跟他谈些什么——他在监狱里,放风时间,放出精神体攻击了对他本身并没有威胁的哨兵。这如果放在军队里,恐怕是要降职到底外加关禁闭的了,不知道发生在监狱里,还能对他进行什么处罚。

非致命的攻击,不知道会不会让“塔”把他挪到普通监狱去。

不管怎么样,只要不跟宪兵之类的打交道就好。

这么想着,黄少天晃着身体调整一下坐姿,把自己的脊椎从拘束装置的压迫下解放一秒钟。刚晃到一半,探视区的门开了。防弹玻璃的另一边,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到黄少天面前放下公文包,笑容亲切。

还有点八卦。

“我就不做自我介绍了,你认识我也没有什么意义。”男人说着,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按在玻璃上给黄少天看了看,上面记录的是黄少天从觉醒之初一直到现在的履历,“根据我们目前了解到的,你并不排斥与哨兵结合,只是一直都没有遇到足够强大的哨兵。是这样吗?”

黄少天有些不解,“你不是来处理我攻击哨兵的事情的吗?”

“我们看过监狱方提供的监控视频之后,认为你无差别攻击哨兵的事情并不重要。”男人淡定地说,“我今天来,只是想聊聊你对喻文州的看法。”

聊聊他对喻文州的看法,他无差别攻击哨兵的事情并不重要。有这两句话,黄少天用屁股想都能猜到这位今天的来意是什么了。黄少天说:“我确实挺挑剔的,对之前遇到那些弱鸡都没兴趣,但是也不代表我得跟一个一旦失控就无差别杀人的哨兵凑在一起吧?既然你看了监控视频,那你应该知道他陷入神游一下子就能干掉五个哨兵,这还是在其他人逃得快的情况下。如果不是因为有屏蔽墙,我肯定也完蛋了。我对他没有看法,一点都没有!”

“你不认为,如果自己可以跟这样的哨兵结合进而掌控他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吗?”男人怂恿着。

这种事对于其他向导来说可能是天大的诱惑,但是之于黄少天而言,他简直能看见这男人的智商顺着他脑干的裂缝流出来。黄少天冷笑着,“这座监狱里做这种春秋大梦的向导已经死了十二个了,你以为我会很有兴趣做第十三个吗?”

“你跟其他人不一样,你轻易突破了他的精神屏障。”男人继续劝说着。

“是啊,然后他就把他那个吃人的玩意放出来了。”

“这是从前那些向导都没做到过的事情,他们需要协调很久才……”

“那是他们太弱,喻文州又不是黑暗哨兵,总有漏洞可循的。”而黄少天作为一个攻击性强的向导,最擅长的就是在哨兵的精神屏障中寻找漏洞。不过这不代表他对“与喻文州结合”这件事情感兴趣,他更加没打算“掌控”那个一言不合就吃人的哨兵。他大概能理解为什么“塔”会格外关注喻文州的结合情况,毕竟喻文州的战斗力远胜其他哨兵,再强的杀伤力也敌不过精神体直接吞噬哨兵向导能造成的战损。如果能够有向导与喻文州结合,能够控制他一言不合就吃人的精神体,对塔和军方而言,将是相当强大的战力补充。可是黄少天不打算去挑战这件事,特别是被人催促着去尝试自己跟一个危险性很强的哨兵是否能够结合。他现在得承认张佳乐说的是对的,喻文州是个很好的打探消息以及聊天的对象,但是他作为向导实在不适合过分去招惹喻文州。喻文州在黄少天的眼中,还远远没有达到值得他冒着生命危险去尝试结合的高度。黄少天再一次重申:“我对他没兴趣,你们还是处置一下我无差别攻击哨兵的事情吧。”

黄少天这么“冥顽不灵”,男人也有些苦恼。他沉默了片刻,轻声说:“你真的对他没兴趣吗?在他面对危险的时候,是你救了他。”

黄少天简直要抓狂了,“……我救人还救出罪过来了吗?拜托,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倒在那里,有人要砸碎他的喉咙,你觉得我去救他就是对他有特别的感情?你妈妈到底是怎么教你的?”

“他毕竟是个危险分子。”男人说。

黄少天撇着嘴,“如果他杀过我的亲朋好友,那我可以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打死,否则不行。我们能不聊这个了吗?三观不同没法做朋友。”

男人又想了想,回归之前的话题:“你真的没有与他结合的意向?”

黄少天忍不住翻起白眼,“我只知道你们有送我去死的意向。这个话题也不用再讨论了,没有转圜余地。如果你们那么想解决喻文州,让‘塔’给他安排相亲吧,白塔里那么多听凭你们摆布的年轻向导,有媒介人辅导又听话,总能找到一个愿意而且有能力跟他结合的。如果实在找不到我也没办法,向导总是不够用的对不对?你们也没办法保证每个哨兵都能找到适合的向导来结合,否则就不会出现黑暗哨兵了。能不能放过我?我无缘无故被关在监狱里已经很倒霉了,一点都不想配合你们去拯救一个我没兴趣的哨兵。不然你送我上战场吧,据说北方又打起来了,我和张佳乐过去至少还能派上点用场……”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一言不发收拾好东西起身离开。

又过了十几分钟才有人来送黄少天返回监房——他以为是返回监房,在他被送进地下一间他从未涉足过的房间之前。

接手他的人穿白大衣戴着口罩,看上去大概是个医生。黄少天被他推着肩膀送到了房间里面,那里拉着布帘,像外面的所有医院病房一样。医生先帮黄少天卸掉了拘束装置,在他忍不住活动全身关节以舒缓酸痛感的时候“刷”地拉开帘子。

黄少天看清楚病床上躺着的人,下意识往门口窜了一步。

喻文州。

安静昏睡着的喻文州。

“他的情况应该不需要向你介绍了,就像你看到的这样。”医生说。黄少天的脑子里立刻晃过了永夜两个字。医生继续说道:“如果没有向导帮助,他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要不要救他是你的自由,好好考虑吧。”说完,医生离开房间,顺手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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