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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ison Break 05

栅栏门“叮”一声开启之前,黄少天听到张佳乐说“你怎么敢说出来”,紧接着他就被冲进来的狱警扣上拘束装置拖了出去。

接下来一个小时里面发生的事情,黄少天一点也不想回忆。之后,他鼻青脸肿地被拖去关禁闭,不知关了多久才终于被押送回监房。张佳乐肯定是想笑的,不过出于各方面因素考虑,他还是咬着嘴唇忍住了。

张佳乐拉了黄少天一把,两个人的身体遮住监房四角高悬的摄像头。张佳乐在地上写:监狱、哨兵。

黄少天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第六区监狱虽然不是专门的哨兵监狱,但因为关押的哨兵很多,配套设施当然也都是针对哨兵的。哨兵们五感敏锐,只需要最低的声音就可以彼此交流,所以黄少天和张佳乐从来听不到哨兵们的交谈声,狱警们也需要通过特殊的装置才能够监管他们的对话内容,以免这些杀伤力强大的哨兵达成某种意向,哗变或者越狱。

这就代表着,即使黄少天和张佳乐使用最小声音交谈,在哨兵们和狱警的耳朵下面也完全无法遁形。不过好在他们是向导,如果他们愿意,可以进行顺畅的精神沟通。

黄少天现在不想跟张佳乐沟通,准确来说他不想跟任何人沟通,他又痛又累只想找个平坦舒适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觉……

刚闭上眼,忽然有股熟悉而又略显陌生的精神力量在监房里蔓延开。

黄少天张开眼,张佳乐的思绪清清楚楚地映在他的脑海里。

我们越狱吧。

 

黄少天休息了整整三天,到他脸上的淤青已经开始消散,才跟着张佳乐一起走出监房自由活动。小广场上的空气在他出现的一瞬间变得十分微妙,几乎是所有的哨兵都盯着他——盯着这个扬言要越狱的向导。他们比黄少天和张佳乐更了解这座监狱密不透风的程度,所以格外想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一个向导而已,用什么办法从这座钢铁牢笼中逃出去呢?

他的体能甚至还比不上任职狱警的那些普通人,两个狱警就可以把他按在地上为所欲为,他的脸上到现在还留着狱警拳头的痕迹,这样一个人居然声称要越狱,实在是太好笑了。

这样的恶意和嘲笑几乎要穿过屏蔽墙糊在黄少天的脸上。他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暂时不想说话。在他休息的三天时间里,他和张佳乐无声地认真讨论了关于越狱的各种问题,然后发现他们对这座监狱实在是知之甚少。比起理会哨兵们的嘲笑,他们更需要进一步观察和分析第六区监狱的构造、各种防护安保措施、可能的逃脱路线,还有其他任何有助于他们离开的情况。

比如小广场周围这一圈通了高压电的围栏,还有上面十分显眼的几盏探照灯。

忽然有哨兵靠近了屏蔽墙,广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又凝结在他身上。黄少天也看着他越走越近,最终停在距离屏蔽墙只有两三米远的地方。

“听说你想越狱?”那哨兵不怀好意地问。

黄少天没答话。他可是很机灵的,明知道狱警对这个话题敏感,说漏第一次是经验不足,说漏第二次难道不就是直白承认自己蠢了吗?想到这里他轻轻笑起来,嘴角扬起的弧度有些讥诮。那哨兵又向前逼近了一步,看上去随时能扑到屏蔽墙后面来。哨兵说:“这可是连哨兵都逃不出去的地方,你是在做梦吗?”

黄少天挑了挑眉毛刚想说话,就感觉张佳乐按住他的手。

他们确实准备离开这个鬼地方,所以并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去响应一个哨兵的挑衅。特别是这位哨兵先生的挑衅方式非常没有技术含量,简直是在智商方面直接给自己判了死刑。

黄少天摇摇头,坐在原地没有动,但非常嘲讽地回答他:“总不会比你想要个向导的梦更难实现。要知道失去向导的哨兵是会被处理掉的,至于像你这样从来就没拥有过向导的梦想家,‘塔’简直连处理的力气都不想白费,否则怎么会把你关在这种地方?看你这头发,得有好几年都没修剪过了吧,是不是挺适应牢狱生活的?这么适应牢狱生活为什么不好好当你的犯人,对别人想离开的想法抱有这么大敌意干什么?”

哨兵怎么可能经得起这样的挑衅,他几乎是立刻爆跳起来,重重地砸在屏蔽墙上,被攻击装置电晕。

黄少天在墙内下意识躲了一下,然后得意地吐了吐舌头,对倒在地上的哨兵比个中指。

张佳乐看他这个样子内心有些愁苦:“你闯祸了。”

不管哨兵们平常如何不交流,在第六区监狱这样的环境中,他们始终算做一个“整体”。与他们相对立的,自然就是被关押在这里的向导们。“塔”的本意当然是让哨兵和向导相亲相爱,最好能够顺利结合以供他们任用,但梦想总是丰满的,现实总是骨感的。哨兵和向导们能像之前那样相安无事已经是最好的状态,现在黄少天挑衅杀伤了一名哨兵,其他的哨兵就会物伤其类,对黄少天增加一些敌意。

这些敌意具现化,就会变成哨兵对向导的攻击。

黄少天可不在乎这个,他对自己自信得可怕。他问:“外面的规矩在这里还适用吗?向导如果被攻击就可以用致命方式反击那条。”

“那还是适用的。”张佳乐说。那是律法能够提供给向导的最后一重保护,对于他和黄少天这样战斗力超群的向导来说,尤为适用。

“那就好。”

这座监狱里的大部分哨兵都还维持着水准以上的智商,至少除了最初挑衅的那一个,并没有其他人会因为一时鸡血上头就来冲撞屏蔽墙。黄少天和张佳乐在它的保护下肆意观察着他们放风的小广场,他们都受过训练,可以在没有纸笔的情况下在脑内勾勒一个区域的立体地图,并且把它牢牢记住。

变故发生在放风结束、黄少天走出屏蔽墙的那个瞬间。

他自信,所以毫无顾忌。当他发现有哨兵向他扑过来的时候,就毫不留情地撕裂了对方薄弱非常的精神屏障。最多一两分钟,那个哨兵就会发狂而死。

不过,黄少天很快发现他有些来不及一个个处理这些攻击者。几乎是广场上所有的哨兵都渐次向他扑过来,他用一个瞬间瞥了瞥近在咫尺的屏蔽墙,并没有再次躲到它后面去,而是闭上眼睛,让并不可见的幽蓝色光晕顺着空气的波动荡开,拂在每一个哨兵的身上。

向导的力量通常是温和的,但同样是立竿见影的。还站在屏蔽墙内的张佳乐伸着懒腰看黄少天“解决”他自己闯下的祸端,原本并没有什么压力。但当他发现是广场上几乎所有的哨兵都在黄少天的“攻击”下停止动作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对,立刻大声喊出来:“避开喻文州!”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听到张佳乐的喊声,黄少天下意识张开眼在人群中寻找喻文州的身影。幽蓝色光晕消失的同时,黄少天眼睁睁看着喻文州也消失在他的视野里。又过了半秒钟,他才意识到并不是喻文州消失了,而是凭空出现的黑雾遮蔽了喻文州的影子。

与此同时,刚刚还齐心合力意欲攻击黄少天的哨兵们都不由大叫起来四散奔逃。

张佳乐的叫声又响起来:“黄少天,回来!”

正惊讶这团黑雾怎么会让哨兵们这样失态的黄少天反射性伸出手,硕大的白虎在他手臂覆盖之处倏然出现。黄少天抓紧它肩颈的毛皮,借大型猫科动物可怕的爆发力闪进天台角落无形的屏蔽墙后。在他的视野中,那团黑雾向前碾压了几米,将来不及逃开的哨兵缓缓吞没。

那些哨兵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消失在黑雾的包裹中。

黄少天惊诧地看着屏蔽墙外那一团蠕动不停的黑雾,“什么玩意?”

“喻文州的精神体——混沌。”张佳乐说,“你无差别攻击到喻文州,把它放出来了。”

黄少天又看了看那团黑雾,皱起眉毛。

“混沌不应该是条狗吗?” 看张佳乐一脸吃了屎的表情,黄少天又补充说明:“山海经说的!”

这一刻,张佳乐十分想把他从屏蔽墙里踢出去。

这短短的几秒钟过得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混沌在广场上慢悠悠地蠕动着,将所有距离它不够远的哨兵都拉进黒雾中吞噬殆尽。到狱警发觉情况有异,让白噪音遮蔽天地间所有声音、强行镇静哨兵的时候,至少已经有五名哨兵消失在那团黑雾里。

白噪声持续响着,并没有狱警出来真正的解决这个问题——在失控的哨兵面前,他们这些普通人简直就是静止的靶子。

好在这种最基础的安抚措施起到了应有的作用,哨兵们都安静下来,那团黑雾也开始渐渐散去,最终只留下喻文州面无表情地站在广场上。

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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