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琴魔和两个小矮人

感觉有点问题，不过暂时看不出来脑子都是浆糊的

纪念我从昨天七点半delay到今天凌晨四点才起飞的航班［。

one night in pudong，我恨南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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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后，电影的密集宣传就开始了。

这部电影最初说春节档上映。可春节期间满地都是喜气洋洋的贺岁片，哪里容得下一部虐身虐心的剧情片夹杂其中。于是又协调到情人节档，画风看上去更猎奇了。最后全无办法，延后到三月才上映，完美错过冬季的热门档期。

不过好在导演的牌子够硬，周泽楷和孙翔粉丝的混战也从没停止过。作为错过了热门时段的电影，它的话题度始终很不错，给一再拖长的宣传线提供了足够的舆论关注。

情人节这天，周泽楷和孙翔到广播台录节目。因为是直播，周泽楷本人是不太适应的，他从前也很少上这样的直播互动节目。不过现在有了孙翔就大不一样，光是孙翔往直播间里一坐，周泽楷都能闻到空气活泼起来的味道。出发来直播间之前，他们各自在自己的微博上刷了一圈情人节礼物，这会儿评论和转发正像爆炸一样增长。主持人当然也提前做了功课，拿着手机念出其中几条，向听众介绍他们今天非常重头的两位嘉宾。

虽然主要目的是为了宣传电影，这档节目却是不折不扣的音乐节目，他们只能主推他们演唱的主题歌，顺便发发电影的广告。主持人在这档节目独挑大梁已经有两年多，很懂得怎么对付容易紧张局促不爱说话的周泽楷，至于孙翔么，他不抢戏就很好了。

“小周好像对这首歌很有感情，”主持人说，“是曾经有过这样的朋友吗？”

“嗯……”周泽楷沉吟。他对这首歌当然是很有感情的，尤其现在，有的是非常特别的感情。但这种话不能在节目上说出来。他想了很久，轻轻说：“没有。”

主持人笑了出来，“是没有感情呢？还是没有这样的朋友？”

她这么问，周泽楷忽然慌了一下，下意识去看旁边的孙翔。孙翔很自然把他这一眼看作求助，大刀阔斧地替他回答起来：“他肯定没有这样的朋友！出生入死还互相捅刀子的，你有吗？”

主持人嘴角抖了抖，看向周泽楷：“对歌曲这么有感情，一定是很憧憬这样的朋友的吧？”

这下周泽楷可不犹豫了，连连点头，“对。”

看周泽楷接了话，主持人连忙趁机把话题转开，切出另一首讲述友情的歌曲来，“我们都很憧憬真挚的友情，这是每个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下面我们来欣赏……”

音频切过去，周泽楷轻轻呼了口气，拿过旁边的瓶子喝水。外面导播的小姑娘对着他仰头喝水的样子蹦蹦跳跳激动极了。他用余光看见，放下瓶子对她笑笑，换来一阵更激烈的蹦蹦跳跳。

“真是魅力无穷。”主持人理着稿子说，“你们两个都是唱情歌出身的，第一次上我的节目居然不是为了推一首情歌，真让人意外。”

孙翔不置可否，他只选自己的发展方向，具体上什么节目从来都是公司安排。周泽楷则说：“友情也算。”

友情歌曲也算情歌啊，特别那是他跟孙翔合唱的。

不算也算。

主持人没想到他会做这种发言，顿时有些伤心这会儿正在播放歌曲不能把周泽楷这句话录下来放给听众们。等歌曲结束切回直播，她想尽办法要诱导周泽楷再说一次，周泽楷却怎么都不肯上钩了。

孙翔就好钓得多。主持人这样每年要面对不知多少嘉宾的老油条，很快摸清了孙翔的脾气和逻辑。既然周泽楷不配合，那就让孙翔来延续节目的节奏，在需要的时候拉周泽楷来补补词就好。短短的一小时节目过程中，她发现这两个人的攻击性都很强：孙翔天性嚣张自不必说，连周泽楷都会在她挖坑给孙翔跳的时候站出来说话，情形就很有趣了。特别是，主持人清晰地发现，周泽楷会利用所有播放歌曲的时间来做富有杀伤力的发言。他确实不擅言辞，组织语言需要很长时间，时常回应的是她几分钟之前提出的问题或者说出的句子，但贵在滴水不漏。他的攻击性都藏在观众看不到的地方，在他擅长的领域，这种表现恐怕会更明显，难怪常有人说他在镜头前不知收敛。她想，坊间传言周泽楷全靠方明华发掘提拔的事情八成另有隐情——如果周泽楷真的如他们所说，是温和内向，需要凭借别人推手才能上位的纸老虎，恐怕很难取代当年的张益玮，更别提压住现在的孙翔。

她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到周泽楷的可怕，不由给他们留出了更多的谈话空间。

节目的最后，她说：“对我们的听众朋友们说点什么吧。”

这是周泽楷和孙翔对过剧本的套路，孙翔很快接上，很尽职尽责地说着场面话给电影打广告。

然后轮到周泽楷。

“嗯……”周泽楷凑近了麦克风，眼睛却是盯着对面的孙翔。他说：“情人节快乐。”

节目结束之后，他们还要赶去外地参加电影的宣传活动。他们很快从直播间出来，整理东西等保姆车来接他们去机场。

二月的天色黑得很早，周泽楷去卫生间的时候探头看了看外面，天气预报说的雨已经下起来了，从天上落下的细长雨滴被绿莹莹的射灯照得像尖锐的冰凌。保姆车的司机忽然打电话来说因为冻雨路滑，路上堵得非常厉害，可能赶不及到广播台接他们，要他们自己叫车到某个地方，绕行避开最拥堵的路段。周泽楷回到准备间的时候孙翔也已经知道这个消息，抓着他就要往外冲。

孙翔习惯性穿得不多，全身上下能御寒的只有一件大外套，领口还敞开着。外面在下雨，气温下降得厉害，这种打扮在雨里活动八成又要着凉。

周泽楷想了想，忽然把自己脖子上的羊毛围巾摘下来往孙翔脖子上挂。

孙翔一脸崩溃地躲闪，“你干什么！”

周泽楷不容他拒绝，用围巾把他从领口一直到下巴都裹了个严严实实，“冷，围起来。”

“丑死了！”孙翔继续挣扎。

周泽楷按着他，“会感冒。”

“太丑了！周泽楷你会不会围围巾！”孙翔还是挣扎，不过已经没有把围巾扯下来的意思。周泽楷松了手，看着他找一面窗户做镜子把那条围巾在脖子上围个造型出来。弄好了，孙翔转回身一脸嚣张地问周泽楷：“看到了吗？围巾应该这么围！”

自从大年夜之后，周泽楷就很喜欢孙翔身上有属于他的东西，这会儿看到自己的围巾挂在他脖子上，心里觉得满足，立刻笑笑，乖巧地说：“看到了。”

孙翔骄傲地哼了一声，转身向外走。

时间接近晚高峰，又是雨天很难叫车，连手机都约不到。他们在大厅等了半天仍旧没有动静，周泽楷的助理开始联系保姆车的司机，问他能不能还是过来接，孙翔的助理则在帮他们几个人改签机票。孙翔等得不耐烦横眉立目地坐在长椅上玩手机，只有周泽楷比较淡定，干脆闭目养起了神。

主持人整理好东西走出来，看到的就是他们被冬雨堵在大厅的样子。

“保姆车开不过来？”她问，“这附近晚高峰进市区方向堵的厉害，如果现在还没到，最快也要一个小时之后了。不介意的话，我送你们吧？不过我的车小，坐四个人会有点挤。”

这种时候，也顾不上有多么舒适了。四个人跟着主持人到停车场取了车，由她开着车去跟保姆车汇合。

出城方向没有那么堵，但车子还是开不起来，只能跟着车流慢慢向外移动。主持人穿的单薄，车里空调便开得很足。没过几分钟孙翔觉得热，把围巾摘下来塞回给周泽楷。周泽楷觉得不高兴又不能说出来，抓着围巾在手上绕来绕去。

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他们看到停在路边的保姆车，就让主持人停下来，道了谢去换车。

车内外温差太大，一下车孙翔就打了个冷颤，不由分说抢过周泽楷手上被揉得都快起毛的围巾往自己脖子上裹。周泽楷愣一下，忽而十分满足地笑出来。他跟在孙翔后面上车，小声说：“送给你。”

孙翔疑惑，“什么送给我？”

“围巾。”周泽楷说。

孙翔低头看了看脖子上卖相已经有些成问题的围巾，一脸嫌弃：“都旧了！”

周泽楷赶忙补救：“买新的，送给你。”

“不要。”孙翔说。周泽楷有些无措。孙翔又说：“都不搭！”

周泽楷静默一会儿，拿出手机来给他看自己常买的几个牌子的官网商品，“选你喜欢的。”这条围巾，他送定了。